陆寒抓着九叔的手道：“师叔，手下留情。”
小玉毕竟救过他，而且对他们并无恶意。
九叔冷眉一挑，见陆寒阻拦，手上也立马卸力，冷哼了一声：“茅山第一戒律是什么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正邪对立，搏斗终生。”陆寒回忆着那本《茅山秘书》，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但她不是说来帮我们的嘛。”
文才看到是上次来帮忙的女鬼，也从凳子后面缩了出来。
“师傅，她上次还想救你的……”文才笑道。
“嗯？”
九叔瞪了过去，文才立即住嘴。
小玉走到陆寒身边，不屑地说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个臭道士拿着剑到处乱砍就是正了吗？”
听完这话，陆寒察觉到九叔面露不悦，用手肘轻轻顶了顶董小玉，让她不要多说。
小玉继续不服气地说道：“我修炼了三十多年，可从来没有滥杀无辜过，你这道士凭什么收我？”
鬼通过吸食活人阳气来增加修为，不然修炼的速度非常慢。
像谭府那只女鬼短短时间就能进化到鬼灵，而董小玉则花了三十多年才修炼到这个级别，足以说明董小玉在修炼上只是依靠自己苦修。
但陆寒一直有疑问，董小玉苦修这么多年，为何不找个机会投胎转世？
九叔从入茅山学道以来都是惩恶扬善、有怪必除的心态，不过董小玉的话却让他一时语塞。
“师叔，任威勇万一进化成甲尸，有一只鬼灵后期实力的鬼当帮手我们更有胜算一点。”陆寒见九叔收剑，立即说道。
九叔看着小玉，能看出来她身上的煞气不多，不是一只滥杀无辜的厉鬼。
“甲尸……”九叔心中沉吟道。
若是任老太爷真跨入了甲尸境界，凭他目前的修为想要除掉他非常勉强，文才就是来打酱油，等会儿僵尸真来的话身边的帮手只有术士修为的陆寒。
他今晚的压力很大，不仅要保护任婷婷，还要保护陆寒。
他还不知道陆寒的真实身份，石坚的弟子在自己这里出事的话他不好交代。
鬼灵后期，相当于人类法师的实力了，关键时刻能给九叔的帮助非常大。
九叔整理了帽子，回到凳子上负剑坐着，继续盯着黑暗寂静的远方，算是接受了跟董小玉的共存。
有董小玉在，陆寒也稍微放心一些，就算打不过任老太爷，等会儿也能让她带着自己逃跑。
后面的任婷婷目不转睛地望着董小玉的背影，她心中也明白了她的身份。
“鬼怪僵尸原来是真的存在的。”任婷婷小声嘀咕道。
从她爷爷变成僵尸起，她心中的世界观就在逐渐地发生变化，以前的她在省城接受了新思想，鬼神之说都只不过是旧时代的封建迷信。
起初任发找九叔帮忙起棺迁葬时，在咖啡馆里面任婷婷就对九叔和文才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这类人就跟江湖骗子差不多。
院子一片沉寂，任婷婷的话自然也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鬼怪当然存在了，有神就有鬼嘛。”文才见到有说话的机会，笑着回应道。
任婷婷自顾自说道：“我在省城学习的时候，老师曾经讲过鬼神之说大多数都是用来欺诈百姓钱财的，她曾经到西洋留学，她说见过了外面的世界才发现国内的思想有多局限和落后。”
九叔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这几年他都已经听惯了，在外来思想不断冲击下，国人对传统的鬼神之论出现了质疑，这也是茅山派式微的原因之一。
陆寒听到这话心中不免有些触动，要是没有穿越过来，他对鬼神之说也是半信半疑，接受了新时代的教育后，尽管有很多事情科学的角度解释不了，但他还是偏信科学一些。
“西洋也有很多神话传说，他们的吸血鬼就像僵尸一样。”陆寒偏过头去说道。
文才还是第一次听到吸血鬼这个词语，有些好奇地问道：“师傅，什么是吸血鬼啊。”
“以前在茅山有师叔们说过曾遇见来自西洋的不怕光的吸血怪物，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九叔对吸血鬼也只是有耳闻，但从来没有接触过。
“吸血鬼是人死亡后通过各种方式重新复活，如被毒蝙蝠咬伤或者被恶魔附身，它们吞噬人类的鲜血并传播病毒，将常人也变成吸血鬼。”
陆寒给他们解释道，他对吸血鬼的了解也不多，只在一些电影里面见过。
他想到九叔还有一部经典的电影《一眉道人》，里面也有西方吸血鬼的元素。
看九叔的样子他应该对吸血鬼没啥概念，陆寒不知道这个灵幻世界跟《一眉道人》的剧情背景有没有共通。
“你对西洋文化有一些了解啊。”九叔对陆寒说道。
陆寒说道：“我曾去一个叫洛圣都的西方城市，那里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虽然陆寒本身确实没有出过国，不过却领略过洛圣都的风光，而且在后世信息时代，他只拿着一部手机都能环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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