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小娃娃你快住手……老龙跟你讲，虽然你还是个娃儿，但作为一个已经开始修炼的娃儿，还玩土就太幼稚了，你……”老龙声音都抖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吓的。
白沙棠就如没听到一般，小胳膊一下都没停顿，继续扒拉着沙土。
片刻后，扒拉出来一根蚯蚓大的玩意。
这玩意比她这婴儿的小手指头还粗那么一点点，只有一寸多长，被白沙棠捏起来后就僵住了，唯有眼珠子在转。
“还好我这灵识在福地里不受身体的限制，能有三岁的样，不然还真掏不出你来。”白沙棠盯着跟条虫儿似的龙说道。
老龙整个都斯巴达了。
这小娃儿也太鸡贼了，它都把自己藏在沙土里了，竟然还是让她给找了出来。
于是乎，老龙尴尬了。
“小娃儿，有话好好说，先把本龙放了。”它这道脆弱的龙魂，可是经不起摧残与蹂躏的，一不小心就会嗝屁。
“想要我放了你也成，咱们先定个契约，主仆什么的就算了，咱不干那种缺德事。来个平等的灵魂契约吧，不过得我主你从。就是那种我死了，你至少得去掉大半条命，你死了我屁事没有，并且永不可噬主的契约。”
白沙棠一脸笑眯眯，但她这脸是干巴巴瘦，看着真不算好看，甚至有些渗人。
这要求真不算过分，可老龙犹豫了。
它可是这天底下最强悍最高贵的龙，哪怕人族身为万灵之首，也没有资格当它的主子的。
“这福地不错，我要是把你掐死了，它应该就完全属于我的了吧。”白沙棠捏着老龙，四下打量着，“虽说这福地看着凄惨了点，但用来当个空间使用，还是可以的。”
老龙：“小娃儿，你确定你只有一个多月大？”
白沙棠一脸笑眯眯：“不确定呢，我其实觉得自己有三百岁了。”
上次你还说你一百五十岁，现在就翻倍了。
老龙：#@%@%@%……
仅存的龙魂都让人捏在手心上了，它还能怎么办？不答应的话，自己费劲心思做的这些，都将成为这小娃儿的嫁衣。
细想想了下，平等契约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后老龙一咬牙，答应了下来，并主动与白沙棠缔结了契约。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喊你老龙吧？”白沙棠看了看摊在她手心上，一副生无可恋样的小白龙。
“随便你喊吧，我以往的名字不能喊，否则会出大事。”老龙也不装了，恢复了它原本的声音，是很可爱的小奶音。
白沙棠听着这声音，瞪直了眼，还真是挺可爱来着。
它若早用这声音，说不准她……还是会将它挖出来，然后还是逼它缔结契约，将未知的风险掐死在摇篮中。
“那以后就叫你小白吧。”白沙棠看了看它雪白的身体，给它起了这么个烂大街的名字。
小白龙，或者说小白，一点都不在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白沙棠捧着它站了起来，又朝四周看了看，尽管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却感觉这里面似乎多了一丝生机。
“小白，这福地是不是活了？”白沙棠问。
“离活还早着呢，不过你要是能往这里头灌点水，应该缩短不少时间。”小白抬了抬脑袋，又‘吧叽’一下躺了回去。
“你干什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跟我缔结平等契约很委屈咩？好歹我也是那什么以青莲神体，万年不得一见的天才。”白沙棠就有些气不过了。
“与这无关，我并没有看不上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仿佛……仿佛我不该存在似的，但与你缔结契约后，我便存在了，就如逆天改命了一般，感觉好奇怪。”小白有气无力，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压迫在它的身上，让它深感无力。
如果它没有感觉错，这应该是天道的力量。
天道不容它？
“你想多了吧？”白沙棠挑眉，捏着它的尾巴拎起来甩了甩，又甩了甩。
“有可能吧，毕竟在与你缔结契约之前，我不止觉得自己能活，还能重返从前的辉煌，并且报仇雪恨。”小白提不起半点劲，跟条死虫子似的，随便她怎么折腾。
缔结契约后，它在冥冥之中，似乎察觉到一点不得了事情。
并且有个声音在隐约告诉它，那就是它可能早就被天道判死刑了，是被白沙棠救了回来。
天道有病吗？绝对是。
不过更加奇怪的是，它为何会感觉到天的存在？小白龙眸光深遂，这天会是谁呢？
白沙棠装出一脸惊讶：“哟，你一条小虫子还有深仇大恨？”
小白龙：“……懒得搭理你！”
白沙棠撇嘴：“切！”
一甩手就把小白丢进了沙堆里，转身便想出去，才刚抬脚又被喊住。
“等等，小娃儿你等等，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小白喊住了白沙棠，说话的时候仍旧很无力，但地很是认真，“这些时日我一直在观察，发现了一件事，就是你的灵魂里头存在另一道灵识。
这道灵识常在你睡着了以后，又或者沉浸在修炼之时跑出来。你要小心，这道灵识有些强，还带着一定的怨气，看起来阴森森的。”
白沙棠惊住了，竟有这事？
“你瞎说的吧？”白沙棠一脸不信。
“骗你有意思咩？我可是与你定了灵魂契约的，还是以你这道灵识为主，倘若你这道灵识被湮灭，我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的。”小白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似乎好多了，立马爬了起来。
“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小心！那道灵识不比你现在的弱，而且它似乎还在悄悄地壮大自己，往后一定要小心注意，千万不能让自己灵识受损，否则极有可能会压不住它，还会被它给抹杀掉。”
白沙棠震精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心就有些点颤。
被抹杀啊，听着好可怕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她就一个灵魂，怎么会有着两个灵识，传说中的人格分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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