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秉失血极多,面色惨白,额头冷汗如流,说道:”姐姐,你先替鹰兄弟把断腿裹了,我先自己按着穴道“。王采乔一言不发,将他长裤褪下,敷药包扎,这才替那鹰包了伤口。又将卧室里的干草破棉絮拿来铺在地上,一人一鹰伤势均甚重,齐齐躺上。
那外间唐固已不再惨叫,改为嚎啕大哭,闻之令人动容。童壳举剑来回踱步,口中骂声不断。王采乔蜷腿坐在一旁发着呆,前几天为了做假人,她一头秀发齐根削断,身上脱得只剩贴身一层单衣,再听着这些惨哭谩骂,时而便发一阵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雷秉突发起高烧,唇干舌焦,迷糊道:”我要喝水“。王采乔一夜无眠,心想早已断水两日,哪还有水?一时间不知如何,只拿手抚他滚烫的额头,眼泪一颗颗滴了下来,几滴泪水滴到雷秉唇上。雷秉也尝不出咸甜,便咂抿润唇。王采乔心念一动,面颊微微一红。
再过一日,情势更糟。她为了防止童壳来登,一直不敢离开石门附近,每隔得半炷香的时间,便去查看雷秉一遍,只见他面色越发惨白,气息渐弱,连一个”水“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喉咙嗡嗡有声,嘴唇干裂如酷暑旱田。她再看那鹰,脑袋耸拉在翅膀下,若不是眼帘偶尔闪动一下,仿佛已死了一般。她心中一动,将匕首一握,左手便按往那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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