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郁闷。
肉也顾不上吃了，直接回了隔壁。
刘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样！”
只可惜她的负面情绪似乎不多。
那么努力怼，才几百一千的。
好人跟坏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刘成一边喝小酒，一边琢磨风力发电系统的问题。
......
贾张氏终于回家。
贾东旭顿时咆哮道：“妈，你怎么才回来，赶紧给我换裤子，尿都流两三次了。”
贾张氏也是一肚子火。
“急什么急？你要把你妈累死吗？”
贾东旭只好强忍怒火。
“我不是闻着尿味难受嘛，医生说了，屎尿要及时更换，否则下面容易长褥疮，会腐烂的。”
贾张氏喝了口水，就去给贾东旭拿干净的裤子。
“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贾啊，你怎么不保佑保佑我们，我的命真苦啊！”
“照顾小的，还要照顾大的。”
“本来家里嘴巴都多，经济困难，你儿媳妇又给你生个赔钱货出来，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贾东旭满脸狰狞：“妈，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也巴不得我死？”
“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
贾张氏气愤不已：“我不过是念叨两句，怎么？发发牢骚还不行了？”
她心里却是在想：我难道不是吗？
你死了就不会拖累我们一家人。
你个赔钱货。
都成这样了，一分钱没捞着。
可恶。
母子俩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二人无话。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这时，贾东旭突然想起秦淮茹去了医院。
“妈，你刚刚说什么？秦淮茹生了个赔钱货？”
“没错，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哦，什么破事都被我们赶上了。”
贾东旭气的脸上青筋直冒。
“可恶，只怪我身体有病，要不然我那一拳就能更有劲，就能一拳打死她们俩。”
贾张氏没好气道：“东旭，不是妈说你，你这个想法就不对。”
“怎么不对？”
“你瞅瞅你现在那样，需要人伺候，有秦淮茹在，好歹她还能搭把手，给你洗洗下面什么的。”
“要是她死了，或者改嫁了，难道要老娘来帮你洗屁股？”
贾东旭龇牙咧嘴道：“我是你儿子，有什么不可以？”
贾张氏没好气道：“要是哪天我老了，或者死了呢？谁来伺候你？你还不是只有等死。”
贾张氏的话直击心灵，如同晴天霹雳。
贾东旭一下懵逼了。
同时也把他惊醒来过。
是啊！
就像刚才，全都不在家，流尿了自己也只能忍着。
一次两次没什么。
时间一长，绝对长褥疮。
医生说了，褥疮是瘫痪病人的大敌。
再一个，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妈的年纪大了，总是要先死的，将来谁来照顾自己？
有秦淮茹在，自己还能理直气壮的使唤她。
心里不爽了，还能拿她撒气。
真要跑了，自己就完蛋了。
贾东旭虽然脾气暴躁，性格扭曲，但不代表他傻。
贾张氏见儿子听进去了，心里踏实了一点。
“我刚刚也是突然想明白的，有她在，多一个人照顾你。”
“你以后还是控制一下情绪，不要动不动就打她，反而要拿好话套住她，道德绑架她，让她不能改嫁，否则就是不守妇道。”
贾东旭郁闷道：“可我都成这样了，能栓住她吗？”
姜不愧是老的辣，贾张氏看了看玩耍的棒梗跟小当。
“孩子，你现在有三个孩子了。”
“有三个孩子，相信她秦淮茹也翻不了天。”
贾东旭脸上露出阴邪的笑容。
“还是妈厉害，秦淮茹，她想摆脱我是不可能的，她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我要让她这辈子都留在我贾家做牛做马。”
贾张氏一脸阴笑：“东旭，这就对了，赔钱货也有利用价值，现在她有三个拖油瓶，恐怕只有脑子有病的男人，才愿意娶她。”
冷静下来的贾东旭看了看里屋玩耍的棒梗小当。
他舒展眉头，咧嘴一笑：“棒梗，小当，你们过来一下。”
听到爸爸叫，兄妹俩连忙跑了过来。
不过他们跟贾东旭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因为他们害怕被爸爸打。
“孩子，快过来一点，爸爸不打你们。”
兄妹俩互相看了几眼，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贾东旭摸摸棒梗，又摸摸小当。
“孩子，爸爸生病了，身上很痛，所以心情不好才打了你们，你们不会怪爸爸吧？”
“不会！”小当第一个开口。
紧接着棒梗也摇头，“不会的。”
“好孩子，是爸爸没用，爸爸现在残疾了，不能赚钱给你们买肉吃了，呜呜呜！”
“爸爸心里好难过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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