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意思是，你也交易了不少功德？”
鬼王没有言语回答，反而一阵心知肚明地暗暗点头示意，
“鬼王啊，俺老孙虽然不是你们冥界的亡灵，但也至少听说过，功德交易，涉及因果，我怎么听说这似乎一直都是冥界被明令禁止的铁律呢，这样不要紧吗？还是说俺老孙听说的是错的？”
鬼王小声说道，“并非有错，的确是明令禁止的，但如今整个酆都城里，这都已经是大家默契默认的正常事情了，虽然有这个铁律，但也架不住众心所向呀，这已经暗中持续近数万年了，大家也都默认了。”
“众心所向，好一个众心所向哈……”陈玄夜一旁也是冷淡地听着她口中的说法，
“不过大圣爷也别误会，这可不只是我们酆都城这般而已，而是几乎整个地府，乃至于整个冥界都是这般的，”
陈玄夜不禁问道，“噢？整个冥界，鬼王的意思是，就算是冥界神都也是这般？”
“这个小王就不清楚了，毕竟神都可是我们整个冥界最神圣最核心的区域，更是我们冥界之主神，后土陛下的所在之处，小王这种小级别，怎么可能知道嘛，不过小王可以确定告诉你们，十殿地府，阴曹百城，都是如此默认，并非我酆都城而已。”
孙悟空心中冷笑，“原来如此，你们啊，可真是够胆量的……”
“就算如此，鬼王难道就不担心万一有一天，冥界神都方面彻底彻查功德交易这件事嘛，不怕你们的后土陛下降罪？”
“这位先生有所不知，在人间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山高皇帝远，况且就算他日神都真的要彻查这事，也总不可能降罪整个冥界吧，有句话不是叫，法不责众吗，你们说对不对。”
“呵呵，法不责众，好一个法不责众呀……”
看着陈玄夜逐渐脸色低沉的模样，孙悟空也是心中嗤笑不已，“呵呵，你们冥界还真是够可以的，这不相当于在自家大老板面前亲自揭露自己的罪行吗，这冥界可真有意思哟……”
悟空继续问道，“鬼王，老孙还有点好奇，这样的批外交易，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王在鬼域数万年，大概是在三万年前吧，哦对了，也就是人族开始在洪荒末代强势兴盛的时期开始的。”
“哦，懂了，也就是人类开始兴起的风气呗，也对，挺有人的特点的，还挺大胆的。”
“其实也并非大胆，您想想，冥界神都的那些大人们当真丝毫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搞得悟空都是不禁紧张起来，暗暗观察着陈陈玄夜的反应，“鬼王的意思是，这也是冥界神都默认的？”
“小王并没有这么说，只能说大概吧，毕竟如果没有神都方面的默许，我们这些小人物又怎么可能…对吧。”
陈玄夜的一抹冷笑，让孙悟空几人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火鬼王随即问道，“大圣爷，现在不知道可否将那阵法赐予小王呢，我们整个酆都城一定无比感激。”
陈玄夜收敛起自己的冷笑，随即淡然上前将阵法交给了她，火鬼王都是狂喜不已，
“师父，这真的好吗？”
“你觉得呢？”
“这这这，弟子哪敢随意猜测您的意思呀……”
“悟空，你可知道为何天人有五衰，亡魂有六腐？”
“亡魂我不懂，但天人弟子倒是知道一些的，天人五衰一般是因为自身功德有损，或者因果有乱，才导致自身因果的纠缠，因果之力，就算是强如天人也无法完全避免，随意神亦有尽时，仙也有五衰，因此才要修持功德金身。”
“不错，神也不过芸芸众生之一，而这也是世间平衡的一种，天人五衰是如此，亡魂六腐也是如此，都是大道维持平衡的方式，可如果这个平衡被打破，就会出现周围那些情况了。”
孙悟空思索了几番也是瞬间反应，“您是说，这冥界中腐魂的大量出现是因为功德交易？……”
“我说过了，灵魂是种接近半永恒的东西，一般要自然腐坏，就只有经过了无数次轮回，损耗了自身大半能量才可能，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一个亡魂至少轮回万次才会出现，除非自身觉醒，修持功德，”
“所以周围那些腐魂的泛滥，大多是因为自身因果错乱和功德流失导致，还极具侵染力，”
陈玄夜嘴角冷抽，“哼，要不然真以为我当初闲的没事非要严令禁止这些事吗，只是如今的冥界，可真是好的很呐，管理得真好……”
白崇明一旁摇头苦笑，“后土娘娘，您之后怕是要自求多福了，夜子这表情我熟得很……”
火鬼王拿到阵法，不可谓不欣喜若狂，转身就是要告辞离开，“大圣爷，小王就不多做打扰了，可否允许小王先告辞回去处理一些公务？”
陈玄夜说道，“大王等等，此番我们是为了找寻某个亡灵，不知道大王可否给我们行个方便，毕竟有时候可能会触及到酆都城某些禁忌地方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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