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胆量？”一道冷嗤声在此时响起。
那口味极为不屑，满是鄙夷。
其实也不怪柳立群胆小，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人。
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吓晕才怪。
只见。
那本就阴暗狭窄的房间里，墙壁上都被一层绿色的，似是藤蔓的枝条包围。
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层绿色之下，这种场景他八辈子都没见过好么。
尤其是那长发曳地的男人，一身雪色锦袍，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绿色双眸，三分讥讽，三分高傲，三分凉薄。
还余下一分漫不经心。
他手一扬，晕过去的柳立群便整个人腾空而起，脖颈上被一条绿色的藤蔓勒住。
“咳……咳咳咳……”柳立群被活生生勒醒，脸涨的通红，呼吸急促，喘不过气。
看着那一步步走来的男人，眼中惊惧交加，仿佛在做梦。
他想跑，想大声尖叫，却什么都做不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眼睛不断的瞪大，表现出了强烈的恐惧。
这男人，是人还是鬼？
“是你害的乔羽？”那不知是人是鬼的男人开口。
“我……咳咳咳……”柳立群忽然发现他能说话了，“你是什么人？是人是鬼？”
“嗤！”姬陵王眉眼冷漠，“你只需要回答本王的问题。”
也没见他怎么动作，那好似活物般的藤蔓就猛地抽在他身上。
啪！
啪、啪！
啪、啪、啪！
一下一下，那藤蔓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刺，扎在柳立群身上瞬间就划开一道口子。
他疼的额头浸出一层层的冷汗，身上的衣服也瞬间被血水浸湿。
他想大喊，想报警，想喊救命，却全都说不出来。
身上被抽的痛意不断加深，柳立群顾不得那么多，张嘴就喊了出来，“确实是我发给媒体的，但我是被人利用了，我……”
他当时一心想着报复，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可如今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些匿名的爆料是谁发给他的？分明就是利用他，借他的手来搞乔羽。
他根本就是那人手里的一杆枪，被利用了！
“宫莫寒！是宫莫寒，他一直嫉妒乔羽，害怕乔羽影响他的地位，之前暗地里打压她，还想跟她捆绑蹭热度，是他！一定是他利用我！”情急之下，柳立群把锅全都扣到宫莫寒头上。
可虽然是情急之中的反应，越想越觉得太正常了。
宫莫寒如今变成这样，那么嫉妒乔羽的他太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合情合理，很符合他的性格。
“宫莫寒？”姬无烈微拧着眉，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似跟乔羽合作过。
“大人，鬼仙大人我都招了，你要算账也该找宫莫寒，求求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柳立群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舔着脸求饶。
只要能活命，就还有机会。
哼，到时候再跟乔羽算账。
然而，他想的很美好，姬无烈却不是个什么善人。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柳立群痛的想大叫，却再次说不出话来，脸上冷汗涔涔，痛不欲生。
“饶你？即便你不是真凶，也该死。”
姬无烈缓缓走到他面前，手掌覆在他的百会穴，双眸一闭。
再睁开时，字字诛心，“你不会立刻死，痛感会是常人的百倍，不能开口不能动弹。
生命流失也会慢上许多，这三日，就是本王赏你的最后时光，慢慢享受。”
话落人已经到了门口，开门的那瞬间又好似想到什么，“不要奢望会有人能及时发现救你，这房子我设了法，三日之内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异常。”
最后一句话好似将柳立群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再无转圜的余地。
可怕的是他能感觉到生命一点点的在流失，却又无法挣脱。
这时候，那种绝望，恐惧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一点点等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
姬无烈从旧居民楼出来，转头就同牛三说，“查一下宫莫寒的住所。”
半小时后，姬无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宫莫寒的家中。
卧室里宫莫寒依旧睡在床上，只是却不怎么踏实，不断的辗转反侧，黑暗中都能看到额头上的冷汗。
姬无烈站在床头想了一会，指尖一支藤蔓猛的钻出去，贴在宫莫寒额头上就开始吸食。
而床上的宫莫寒面容也在瞬间变老，不过片刻就变成了七八十岁的老翁。
“够了。”姬无烈一声轻斥，那支藤蔓瞬间乖乖回来。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床上的人，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夜白头，也不知宫莫寒第二天醒来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去找小羽儿，带她回漠北。”姬无烈跟牛三汇合时，再次变成了那个有着娃娃脸的天真少年，一笑起来两颊有着浅浅的酒窝。
别提多可爱，一点都看不出来跟刚才那个手段狠辣的人是同一个人。
*
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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