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紫若兮吓了一跳，往大屏幕上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别说今天的票，明天的票，就连后天上岛的票都已经没了，她喊了一声，“没票了！”
“你等我。”宫寒月不死心，挤到窗口去又确认了一次，的确是没票了。
“怎么办？要不就在市里玩，反正就是玩海。”紫若兮打算改动计划。
“你再等我。”宫寒月一脸不屈不挠地又挤到了旁边旅行社的柜台前打听上岛一日游。
一日游都没票了。
紫若兮这时看到了旁边竖着的一个牌子——岛上接待能力有限，每天只能接待7000名游客。
“别挣扎了，”紫若兮并不失望，也没觉得郁闷，看着宫寒月满售票厅里转她都看乐了，“就7000人。”
“外面有旅行社的团，找导游问问有没有办法，”宫寒月啧了一声，拉着紫若兮走出了售票厅，“我还不信上不了岛了！”
出来了站在售票厅门口，她们盯着过来的旅游车，打算挑个看上去好说话的导游下手。
“要坐快艇环岛游吗？”一个站起来着本地口音黑得就能看到牙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能上岛吗？”紫若兮问。
“不能，就围着岛转。”
“那不坐。”
“现在没票了，后天都没票了呢。”
紫若兮不出声，小伙儿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个大叔：“要坐快艇环岛游吗？”
“能上岛吗？”
“不能。”
“不坐。”
之后不断有人过来问，要坐快艇环岛游吗？
紫若兮都懒得再问能不能上岛了，一律回答，不坐。
十几个来回之后，紫若兮走到角落里点了根烟，又过来个大姐：“要坐快艇上岛吗？”
“不坐。”紫若兮抽了口烟很熟练地回答。
“坐！”宫寒月喊了一声，拍了她一巴掌，“人问的是上不上岛！”
“坐！”紫若兮回过神来跟着也喊了一声。
“一个人四百包上岛门票。”大姐很利索地说。
“什么？”宫寒月指了指里面，“售票厅120一张票，门票90。”
“120的票你买不到，贵的得240，加门票一点都不贵！”大姐头都没抬，有些不耐烦，“我保证你马上能上船，能上岛。”
两人对视了一眼，紫若兮说：“快艇什么样的？”
“二十个人的快艇，开过去一小时，坐不坐？你们要是坐，我就叫上人走了。”大姐挺拽的，说完了就准备扭头走人。
“那意思是你还得凑18个人？”紫若兮手指戳了戳了宫寒月，指了指身后。
宫寒月回过头，身后立着个大牌子。
海警加大力度打击非法营运黑快艇，请游客为了自身安全不要搭乘黑快艇上岛。
下面还说有快艇开半道发现海警直接把一船游客扔海上就跑了的。
“靠谱么？”紫若兮小声问，“我怎么感觉跟偷渡一样？”
“多么有纪念意义，咱俩就要一起偷渡了！”宫寒月看着她，“你会游泳吗？”
“会……海里游不起来吧你什么意思？”紫若兮盯着她。
“掉海里了你负责救我，我不会游泳而且我怕水，”宫寒月一脸严肃地说，紫若兮让她说得神情都凝重起来了，她突然乐了，一拍紫若兮肩膀，冲那个大姐说了一句，“350。”
“400，我是个很实在的人，你找不到比我更有信用的人了！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叫别人了！”大姐看着她俩，似乎有点儿不爽。
“你说的，马上上船。”宫寒月说。
“是！走不走！走就跟上！”大姐转身就走，大步流星头都不回。
“她为什么这么叼？”紫若兮跟在大姐身后小声问。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太多了，”宫寒月呲呲牙，“也就是现在我心情好，搁以前谁鸟她！”
“你还本地人呢，本地人查了两天资料还没弄清淡旺季……”紫若兮笑着感慨，“我到现在都没顾得上看看海在哪儿。”
“上了岛有你看的。”宫寒月啧了一声，对自己判断失误没有辩解。
大姐走得相当快，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挥着手的样子特别像个指挥千军万马偷渡的蛇头。
她俩背着包跟大姐身后都差点儿跟不上。
宫寒月皱着眉，额角都冒汗了：“我要吃冰……”
“等等，”紫若兮突然停下了，打断了她的话，看着旁边的几个游客，“我怎么听到她们说340！”
“340？”宫寒月也停下了，看到几个游客围着个二十来岁的黑小伙儿问着什么，虽然她并不在意钱，但前面那个大姐的态度让一向嚣张惯了的她很不爽，于是也没管大姐已经大步向前快消失了，直接凑到了那几个人身边。
“340一个人，人已经齐了，加上你们几个就差两个了，我再叫两个人就走，”黑小伙儿拿着个地图，“我们给你们安排岛民票上岛，保证你们跟别的人一样……”
紫若兮凑过去的时候，宫寒月已经跟黑小伙儿谈妥了，一拽紫若兮的胳膊就往停车场走：“去坐车，她带我们去偷渡的码头。”
“就这么把那大姐给扔了？”紫若兮往那边看了看，大姐的蛇头范儿还在紫若兮眼前晃着，“我们会不会被她揍？”
“想得真多，”宫寒月乐了，“现在你就想追过去找揍你都找不到她人在哪儿了，这要换俩小姑娘走出二十米就得跟丢了。”
“就直说你腿长呗。”紫若兮笑着说，跟着黑小伙儿走，这黑小伙儿倒是没有飞奔，但也是边走边不停地打电话。
“我夸你腿长呢。”宫寒月在她拍了一巴掌。
“注意素质！”
黑小伙儿拉到的游客有七八个，分了两辆车，紫若兮和宫寒月跟另外一对小情侣坐黑小伙儿的车，小情侣从之前就一直搂一块儿没撒过手，为了不让她俩经受前后座分离之痛，紫若兮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宫寒月缩在后座车门边。
车开了四十分钟，从市区一直开到了郊外的小路上，紫若兮发现路从水泥变成了沙地，黑小伙把车一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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