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蓉眼神慌『乱』的闪烁了一下，随即拉起了沈卿云，“沈妹妹不知道，咱们府里是有女学的，专门的规矩礼仪什么的都在学堂里学。
“但是回了自己住的屋子也得有个人提醒不是？这就是贴身嬷嬷的职责了。”
“哦，”沈卿云一副好糊弄的样子，“原来如此啊！沈家也有女学，不过我从来都没去过，所以也不知道学堂里都教什么。”
程蓉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说道：“妹妹放心，往后咱们姊妹几个都在女学里念书，彼此照应，共同进步。姐姐们比你大几岁，入学早，若是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们。
“当然啦，你跟着姑丈肯定也学了很多我们所不会的东西，我们跟你讨教的时候，你可不许藏私！”
梅氏拍手笑道：“好啦！看你们小姊妹这样亲热，我这个老婆子心里不知多高兴！”
程蓉忽然问道：“祖母，蓝嬷嬷可好些了？”
梅氏微微蹙眉，“这个时候不要提她了……”
程月龄悄声说道：“大姐姐还不知道呢？蓝嬷嬷这几天在发高烧呢！”
“这是怎么回事？”程蓉大吃了一惊，“不是扭伤了脚脖子么？怎么会发起烧来？”
“不光发烧，还满嘴胡话呢！”程月龄声音更低了，“说什么白日里见鬼什么的……祖母仁慈，让她儿子把她接出去调养，说是请了神婆了……”
才说到这里，便有个婆子带着笑容进来回禀：“老夫人，蓝嬷嬷家里传了话来，说是蓝嬷嬷退烧了。”
“阿弥陀佛！”梅氏双掌合十，“退了就好。再给她拿二两银子买些好吃的补一补。”
婆子笑着答应了，补充道：“说是请了后街有名的崔道婆，只请了一回神就好了。蓝嬷嬷说最迟明日就可以进来伺候了。”
梅氏微微点头，“她上了年纪，突然摔了一跤，自己吓自己也是有的，什么撞客着了！行了，此事不必再提。”
婆子忙应是，退了出去。
程蓉坐在梅氏身边，帮她斟茶递水，道：“祖母，凡事宁可信其有，圣人‘不语怪力『乱』神’，却并不否认怪力『乱』神。再说，咱们也不过是求个心安。也断了那些散布流言的人的恶念，没什么不好。”
程月龄也跟着打帮腔：“是啊祖母，若是神怪不存在，怎的蓝嬷嬷好的这样快？不是都说已经烧糊涂了？”
沈卿云看了程月清一眼，歪了歪嘴角。
程月清低下头去，没吭声。
梅氏摆摆手，“好啦，不是都说了请高僧过来给你们姊妹祈福？这事儿就不必再提了。你们年纪轻轻不要总是把神神鬼鬼的挂在嘴边，要不然往后还怎么走夜路？”
程蓉和程月龄都乖巧答应了。
梅氏让她们先下去玩，“让人去把大老爷和二老爷请过来，我有事和他们商量。”
程蓉就拉着沈卿云去了茶房，程月龄和程月清自然没有不跟着的道理。
程蓉道：“沈妹妹，祖母这边的糕点也不错，你来尝尝。听说做糕点的厨娘也是南边来的，你来帮我们鉴别一下正宗不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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