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月清更蒙了，“这是什么话？”
其实原话是“每个人距离总统只有六个人的距离”。
沈卿云在脑子里默默补了这么一句，便笑着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找对了人，只需要六个人便可以让你和皇帝搭上关系。”
看程月清仍然是一脸的『迷』茫，便又解释道：“其实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中间若有个彼此都很熟悉的人做桥梁，是不是便会扯上关联？
“比如你身边的丫鬟紫菀，她和我叔父是不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可这中间若是加上你我呢？
“我叔父交游广阔，认识不少名士，这些名士里头还有一些人认识朝中大元，而这些朝中大员每次上朝都是能够见到皇帝的。
“如此一来，紫菀是不是便和皇帝搭上关系了？”
程月清满脸惊奇，“如此说来，沈妹妹，你不是更容易跟皇帝搭上关系？如果你找了皇家做靠山，还有什么可怕的？”
沈卿云忍不住笑了，“三姐，话可不是这么说，做皇帝的人，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理会这些须小事？再说，不到要紧时刻，这么关键的人脉怎好轻易动用？要用，也该用在生死攸关的时候。”
程月清若有所思点点头，觉得跟沈卿云一番谈话增长了不少见识，由衷说道：“沈妹妹，你不愧是江南沈家出来的人，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沈卿云哈的一声笑了，“这可是三姐谬赞了，没有那么夸张。那么，现在我来问你一句，你可敢与我合作？”
程月清现在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抿着嘴笑了一下道：“我都是能和当今陛下扯上关系的人了，又陛下做靠山，还有什么好怕的？”
沈卿云也跟着笑，“就是嘛，有什么好怕的！”
两个人有了这样一番交谈，登时觉得关系拉近了不少，程月清凑近一些，拉住了沈卿云的手，“沈妹妹，我实话跟你说，虽然我不受嫡母重视，但是她也不会放任我不管，我这屋子里，也只有一个紫菀是贴心人，其余的丫鬟婆子，个个都是嫡母派来的眼线。
“这其中，最厉害的一个便是我的『乳』娘……”想到伤心往事，她眼圈又红了一下，“说是『乳』娘，可是我从小就没有吃过她一口『奶』，若非当初老夫人说女孩子将来也是有用的，只怕嫡母便会放任『乳』娘饿死我。
“那时节，我亲娘每天半夜里偷偷来看我，她都没敢回『奶』，白天的时候，把『奶』水挤到罐子里，存起来，把自己全部的月钱拿出来给了我屋子里的婆子，让她喂给我，晚上不放心还给我来喂一次夜『奶』。
“好容易糊弄着到了七八个月，姨娘担惊受怕的，没了『奶』，我便开始吃米糊。后来长大了，嫡母管教严格，让我全部都听『乳』娘的话。
“『乳』娘不许我和亲娘见面，每见一次面，回来之后都会拿针扎我……外面看着我是国公府的小姐，虽然是庶出，可是穿戴用度和嫡出也没什么差别，却不知道，我的真实日子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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