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姑娘也不必太担心，”紫荆忽然神秘的笑了一下，“这些人与程家有百年之约，大概到了明年，誓约期满，那些人就会离开了。”
沈卿云眼睛一亮，又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操』作？”
紫荆陪着她渐渐远离了祠堂的范围，看到左右开阔，不可能被人偷窥偷听，才说道：“当年程家祖上出过一位护国将军，也是一时豪杰，凭借自己的风采得到了不少绿林豪杰的钦佩。
“其中有那么几个人感念程将军的不杀之恩，以及再造之德，便对程将军许下了守护程家祠堂百年的誓约。
“当时不知为何，那位程将军晚年将家中祠堂移到了府中，并将毕生的收藏也都放在了祠堂里。
“程氏后人以为这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但是仔细鉴别之下才发现不过是当年那位程将军无意中得来的一些小玩意，纪念着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据说，当年程将军留下这些遗物有缘者得之的临终遗言的时候，程氏后人还颇为不忿，但当他们发现那些东西毫无价值之后，也便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沈卿云默然，难道当年那位程将军已经预见到子孙不肖？
她问道：“你可知具体到明年什么时候？”
紫荆摇了摇头，“姑娘，奴婢能力有限，能打探到的也只有这些消息了。”
这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沈卿云夸了她几句，不再提这个话题，两人回倚云楼去了。
紫荆也没有把沈卿云的追问放在心上，只是以为沈卿云单纯对程将军的遗物好奇。
此后沈卿云便想方设法靠近祠堂，可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特别舒服。
事实上，自从回到程府之后，虽然她身体素质一点点变好，可也没了当初在船上之时那种强烈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甚至对自己当初的坚持产生了动摇。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决定出府一趟。
因她要给沈再山守孝三年（具体是二十七个月），所以应该深居简出，不过，她脑筋灵活，很快便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她眼泪汪汪找到梅氏，跟她说自己做梦梦到了亡故的双亲，他们想让她代为去佛寺上香。
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梅氏自是无法拒绝，何况她自己还有自己的小九九，便道：“你一个人出去我是不放心的。正好你三哥今日休沐，便让他陪你去。”
程茂很快就赶了来，老实说，他对这样一个梳着双丫髻，满脸稚气的小丫头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可祖母的吩咐，父母的严令，又不能不服从。
因此便恰到好处表现了自己的热情：“表妹，京城里面的佛寺有三座，不知你想去哪里？”
沈卿云根据在船上的经验，拟定了一个大致的距离，道：“城外没有佛寺吗？”
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说辞：“所谓清净禅林，不应该都在人烟稀少之处？”
程茂很快笑道：“表妹此言差矣，佛家讲究普度众生，如果只一味躲藏起来修身，如何做到普渡？所以佛寺未必便在偏僻之处。”
沈卿云『露』出恰到好处的娇憨：“可我偏想去那幽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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