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惶恐不已，这个乾玖渊到底是什么人？
蔡国庸习惯性的就要拿烟出来抽，手伸进口袋才发现没有了，视线落在办公桌上，撕坏的包装盒，空空如也，七零八落散开的碎纸屑，如他此刻的心一样。
七上八下的。
心绪不宁的蔡国庸，脸上隐隐出现了几分焦躁和不安。
一向内敛的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露出了一眼就能看中的心事，这让李连凉很是错愕。
之前听到肖寒玉要隐退，他的反应只是蹙了下眉，怎么在听到是乾玖渊接管硬汉帮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太不寻常了！
难道他是知道了乾玖渊的身份？
李连凉把没能给出去的烟递给了蔡国庸。
缓解一下他的焦虑。
抽上了烟的蔡国庸脸色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他接着问道，“你是说，肖寒玉要把硬汉帮的帮主之位给乾玖渊？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知道的并不多，鹰头徽章还是乾玖渊特意亮出来给我看的，他应该早就知道鹰头徽章代表着什么，至于怎么获得的，这个……我没有亲眼见到肖寒玉递交到乾玖渊手中。”
李连凉的最后一句话让蔡国庸一愣。
什么叫做没有看见肖寒玉亲手递到乾玖渊手中？
难道那鹰头徽章还能自己跑到乾玖渊手中不成，还是，乾玖渊从肖寒玉那边抢的！
蔡国庸看着李连凉等他解释，结果，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蔡国庸只好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那鹰头徽章还能是乾玖渊从肖寒玉手中抢的不成？肖寒玉什么体格，什么身手，你不是比所有人都清楚吗？在江市，有谁敢在他面前动武，那不是找死！”
李连凉不确定的点了点头，并说了一句让蔡国庸腿软的话。
“肖寒玉现在就躺在肖宅的床上，全身插满着管子，帮派的医生说，他要是再挨上两拳，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蔡国庸颤着声音问道，“……你确定！”
李连凉重重点头，“不过最稀奇的是，肖寒玉醒来后第一件就是让我把乾玖渊请回肖宅。”
“按理说，他差一点就被乾玖渊打死了，不应该是报仇吗？怎么还让我把人请回肖宅。”
“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千真万确。在提到乾玖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喜悦，还有敬重……对就是敬重和恭敬。”
李连凉把知道的有关乾玖渊的事情都说了，他也想从蔡国庸这里获得一下乾玖渊的信息。
从他刚刚多次听到乾玖渊的不同反应来看，他肯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信息！
“蔡局，乾玖渊和徐图志的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错漏的信息，以乾玖渊的实力，身手，他要真想杀徐图志，那他现在躺的地方不应该是病床而是殡仪馆了！”
李连凉对蔡国庸换了称谓，明显是从私交转变成了公事。
这让蔡国庸狠吸了口烟。
寥寥烟雾迷离了双眼，就像他此刻的心。
迷茫又无助。
“我没有想到林家的一个赘婿竟然有如此大的背景，竟然连我们省的军区司令都出面打电话过来询问这么一件小事。”
“省，军区司令？您是说，那位？”
李连凉震惊无比又兴奋激动。
指了指头顶的上方，不敢直呼那位的名字，实在是，在他心目中，应该说，在每个警察，军人心目中，那位就是他们的标杆，为之奋斗努力的目标。
实在是那位太厉害了，战功赫赫，丰功伟绩，卓越出众，在军、警两界是明星般的存在。
当然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存在，只是，那些人离他们太遥远了，触不可及，望而生畏，就是连远观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听听有关那些存在的传说。
听过最多的传说，当然就是最享誉全球，轰动国际，国人，也是全军、警人心目中的神话般的存在的“龙王”的事迹。
“龙王”那真就是一颗高高悬在头顶，永不黯然的存在。
至今都无人能描述出“龙王”的样貌，实在是传说太多又太过，久而久之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即使是真实存在的，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哪怕见到了也没人能描述出他雄姿的万分之一！
听到是那位打了电话来，李连凉双眼冒着精光，里面都是崇拜和敬仰。
“那位和你说了什么？”
李连凉是知道蔡国庸和那位有着那么一点关系的。
那位还没有达到现如今这样的高度的时候，曾经当做几天蔡国庸的教官，有过不多不少的接触。
蔡国庸不想把难堪拿出来说。
明面上是询问他的工作情况，实则都是在训斥，申斥。
虽然字字不提乾玖渊，却句句都在说他。
一个远在省市的军区领导，是如何知道乾玖渊这号小人物的存在的，又是怎么关注到这件事情的。
他不相信是那位无意间看到的有关江市的新闻，凑巧关注了一下，然后知道了乾玖渊这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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